第20章 遐想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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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九在场外看了许久。

看他舞剑、骑马、疯狂射箭，看他不动声色地练别人，也练自己，双眼都快迸出好奇的火光来了。

一直到裴獗回营歇下，濮阳九这才跟上去。

“妄之又犯病了？很是难熬？”

裴獗正在擦头上的汗，看了濮阳九一眼，“我没叫医官。”

“脸色这么臭，看来是无功而返。”濮阳一只手撑在他案侧，看着他阴郁的脸，笑得没点正经：

“性也者，汝之本体也。积多不散，结而成渊。稍有遐想，欲便反噬。再这般压抑下去，伱往死里练也没有用……”

拨开他越靠越近的脸，裴獗冷声，“庸医！”

“不解风情。”濮阳九叹气。

裴獗少年时，就有人往他身边送侍妾，要什么样的没有，从来无人拘着他，他都不肯多看一眼。

昨夜听闻冯蕴夜会云川世子淳于焰，这人冷着脸便打马回安渡去，濮阳九还当他突然开了窍，哪知，又冷着脸回来了……

濮阳九好奇，“你说那冯氏女，何故招惹淳于焰？”

——为帮裴獗筹粮。

那一声清哑的叹息如在耳侧。

裴獗眉目森冷，朝濮阳九勾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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