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滞留在云南

像蔬菜一样，被扎成捆、打成包、成打成打地出售。玫瑰在这里最便宜，给一点钱可以买上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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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嘈杂的人声中，乔伊听到身旁的张晓光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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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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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便宜的玫瑰，我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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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在这里玫瑰又不能代表什么。等回北京我买玫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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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光这句话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玻璃棒，它伸到乔伊心里，用力搅了一下，然后又把它拔出来。张晓光若无其事地在鲜花丛中张望着，还不时拿出相机来东一张西一张地乱拍。乔伊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现在是在云南，什么都好办。回北京以后怎么办？她想起早晨张晓光贴着她脸亲她时的样子，想起他说“好了，宝贝快把衣服穿上，咱们出去吃早餐”时的表情，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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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如何继续她的节目，如何跟张晓光相处，她与宁浩的关系该刚才在街上一路过来，乔伊从车窗里看到一家音像店的橱窗里摆着几台电视，里面正在播放“乔伊秀”的重播节目，她坐在那里侃侃而谈。那是好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了，现在，由于“白色瘟疫”的原故，这档节目已被停掉，换上不需要主持人的历史片回放节目，乔伊很为自己的节目担心，不知道这场“白色瘟疫”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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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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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惊讶于自己脑子里想的问题怎么会一下子说出来。还举着相机在拍鲜花的张晓光听到了这句话，把眼睛从镜头后面移出来，问：“结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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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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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在考虑你和宁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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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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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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