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逆光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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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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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司机问，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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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说，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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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说，看来也是个遇到烦心事的人啊。人活着，都不易，小伙子，你就想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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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在办公室睡了一觉，一早被电话铃声吵醒，他明明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可他就是不理，任电话铃一遍遍地响着。当楼道里开始有人走来走去，有来上班的人打开办公室门的声音，有互相问候的声音，有人拎着暖壶下楼打水的脚步声，所有这一切都在告诉赵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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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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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拿起电话，小夏的声音从电话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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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什么醋呀？我们真是在谈工作呢，不信你可以去问陈小帅。你这个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儿太小了。这一点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人家张晓光学学，你看看人家张晓光事业心多强。再看看你，昨天晚上气死我了，不声不响地，人就走掉了。你什么意思呀？早晨还故意不接电话喂，你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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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楷只在电话里“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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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上去跟老头儿似的，喂，我说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你？不想过就直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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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阴阳怪气啦——哪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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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电话另一端的小夏显然高兴起来“中午一起吃饭吧？想上哪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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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说：“饭倒不想吃，就是中午想到你那儿去好好睡一觉。”“那还不好说？中午我打车来接你。”赵楷放下电话，精神顿时好了许多，他想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女人的一句话，能让他笑，也能让他哭，他以前不是这种人啊，他现在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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