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探者

还是在说这其实没什么。后来他们又聊起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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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申军其实一直想得到小夏那个剧本。他知道剧本在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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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随随便便地就把剧本给他，因为那是小夏的心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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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传说，说小夏没死，小夏其实还活着——有人在街上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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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的话把乔伊吓了一跳，因为那个在街上看见小夏的人正是自己。她不知这种传说是否来自于她本人，还是另有他人也在街上看见小夏了，总之这件事玄而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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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把那个剧本给申军的。”乔伊说“小夏活着的时候，一直说那是一部史诗电影，所以一切都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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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该进去了，你回去吧，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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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说完这句话，他们又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有一辆出租车从大雾中驶来，将乔伊无声无息地吞进去，隔着玻璃，他们四目相对，直到汽车将他移出视线，乔伊依然觉得窗外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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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更浓了，街上的景物纷纷退到暗处，什么也看不清楚。远远地，乔伊看见有个模糊的人影蹲在地上，他双手抱着头，身上穿着一件大衣，他看上去已经在那里蹲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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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下车的时候，看见那个人影从地上慢悠悠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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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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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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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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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张晓光说：“你怎么哭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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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回来晚，你不要在楼下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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