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内蒙往事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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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在床上甜蜜了好一会儿，乔伊才想起她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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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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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回到家的时候，丈夫正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晚饭。他背对着门，穿了一件厚实的深蓝毛衣，看不见他的脸，只见他头顶上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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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响，他并不回过头来看她，而是继续用调羹舀一勺砂锅里的汤，送到嘴边去喝。乔伊知道，张晓光是故意不跟她说话。她也懒得理他。放下手中的包到厨房洗了个手，自己拿了一个碗到餐桌旁坐下，不看他的脸色，给自个儿舀了碗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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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也不先开口，都绷着劲儿似的。他们相互比赛着，看谁这口气绷得时间长。他们把汤喝得咕噜咕噜响，甚至听得见对方肠胃蠕动的声响。他们用沉默来向对方示威，沉默使家里的空气变得足有5吨那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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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中间还是有一个人先绷不住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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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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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现场。歌手大奖赛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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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最好别关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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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会的时候不关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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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着脸，比谁都凶的样子，其实是心虚的表现。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为了掩示，她转身到厨房去盛饭，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在说：“你干什么？想盛饭呀？今天我没做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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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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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喝汤。我是在外面吃过了饭回来的，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看你是在外面忙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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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放下碗，搓着双手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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