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消息

出来的时候，雪狼正在舞台上演唱，她不想打断他，她选择了悄悄地离开。她不想回家，也没有任何地方可去。手机还有一格电，随时都可能断电。断电之后她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没人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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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她忽然感到一身轻。她漫步走过粉红色的橱窗旁边，橱窗里弥漫出炫目的浮华。她想，她是那种天生喜欢浮华的女人吧，胭脂的红光、闪烁着的樱桃红、透明玻璃、紫色眼影，每一样东西都令人迷醉。她走在浮华的光焰里，很怕走到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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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前面可能很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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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清冷的街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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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以后，她现在的位子会被别人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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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雪蒂的出场就是一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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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断断续续想了许多，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在乎“著名主持人”的头衔。她要站在舞台中央，她天生要做主角，不愿意做配角。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这些，但她不愿回家。她走得很慢，她知道她在等雪狼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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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果然在那一格电就快消失的时候，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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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生气啦？”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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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不说话，闷声不响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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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生气啦？别生气，雪蒂不过是临时的，你才是晚会的正式主持人。她临时出场一下，没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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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还是不说话。她懒得谈论这些。雪狼问她现在在哪条街，他开车过来接她，然后一起去吃夜宵。乔伊刚说完地址，手机就没电了。她看着“刷”地一下变暗的黑屏，心想，雪狼是她生活中惟一的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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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北京的天空开始下雨。有个撑着黑布伞的男人，一直站在一幢住宅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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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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