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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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先生太抬举我了，难道你手上的茧是练射击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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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过一阵子，现在改玩漆弹枪，比较流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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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笑了出来，段御棠始终装得笨拙斯文，苦笑道：“还请楼先生手下留情，段某不才，快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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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逢虎一放手，他便连忙甩手，一副庆幸解脱的神态，从他脸上，楼逢虎暂时找不到可疑之处，但仍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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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铜极为高兴，在场人中，一个是他情妇，一个是他放心的老实顾问，而黑虎本来就是自己人，不禁一时心血来潮招呼大家把酒言欢，以解心中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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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在进口真皮沙发上落了坐，施华蓉雀跃地准备酒及配酒的小菜，最后看似不经意实则特意坐在段御棠身旁的位子上，为了不让霍铜看出名堂，因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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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率先开了口。“段先生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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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德国华侨，在德国念书长大，今年才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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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德国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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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没印象了，因为当时我才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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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想打探他，段御棠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专属于道上的肃杀之气，深知此人大有来头，绝非单纯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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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华蓉在一旁补充。“人家段先生可是菁英分子，不但是留德博士，还是名大学的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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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他忙举杯敬大家，表现得谦逊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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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默不作声，不着痕迹地盯视段御棠，神情高深莫测之外，还带点诡异。而施华蓉则趁着霍铜和黑虎攀谈之际，借机对着段御棠眉来眼去，暗传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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