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代表着新婚嫁到夫家的这一天起,棺材压阵是说新娘到死的那一天都不吃不喝夫家的一点东西。
这是新妇的骄傲和底气。
许双柳欣慰的看着车队远去,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以后身边便再也没有一个小姑娘敢跟她像姐妹一样守在身边了。
她低下头转身准备回房,却陡然看见许鹊巧躲在树下看着婚礼。
许鹊巧比上次见面更单薄了,单薄的好似刮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许双柳走过去问:“你怎么出来了?”
前两天李太医来给她诊脉,说她气血两虚元气耗尽,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时日无多了。
“你身子骨本来就弱,也敢在寒风里待这么久。”
许鹊巧眼神黯然无光,看着远方道:“看着别人幸福,我也沾沾喜气。”
许双柳笑了笑,借故给她打气,“看人家幸福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你自己养好身子,以后说不定也有这一日。”
许鹊巧垂下眼眸,目光似是有意般落在自己的双腿上,平静的道:“何苦连累别人……”
许双柳一听就不高兴了,“嘶”了一声道:“你怎么别人就会觉得连累?你若是这么想……”
她话还没说话,许鹊巧便推着轮椅走开了。
许双柳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人实在是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居然一点大起大落都受不起。
就算残了又怎么样?她就算再不济还有自己这个挂名姐姐,怎么就沦落到无法过活了?
自己虽然嘴上说的严厉,但何尝苛待过她?
只要她一直不作妖,安分守己,自己养着她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啊。
许双柳是个自强自立的性子,根本搞不懂许鹊巧在自怜自艾什么,这事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也会一蹶不振一段时间,但总不至于始终困在难过里。
她理解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但不理解许鹊巧在想什么。
不过她也不想再劝,她向来不喜欢对别人的事多嘴,多嘴也没用,这种事终究是要当事人自己想开。
她这么想着,便也没再过问。
只不过许双柳却没想到,那竟是她们最后一次平静的聊天了。
虞儿成婚后没多久,吴夫人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偏房,说是吃蚂蚁和香灰粉可以治厌食,她求爷爷告奶奶的搜罗了两大瓶子,用黄酒煮了好几个时辰才煮得两碗。
哄着许鹊巧喝下去。
初始许鹊巧说什么都不肯喝,甚至打碎了药碗。
吴夫人顿时来了火气,把许鹊巧好一顿臭骂,又是哭又是撒泼的闹得西院鸡犬不宁。
许双柳听到了这事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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