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死了，往后没人送银子来，她就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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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愕然，当初走时匆忙，竟是忘记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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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死了吗？”长生低着头，没有看楚明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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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细细打量他，发现真的无法从一个六岁的孩子脸上读出任何有关情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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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叹一口气，继而笑吟吟开口，“我没死，以后还会继续给你和你母亲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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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问：“你还需要乳姆吗，我可以再带过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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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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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抬起头看过来，一脸平淡，他说话的时候眼尾下垂，镇静中透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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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还想问没有乳姆，谁照顾他，但又一想，在乳姆离去后，他终是带着重病的母亲活了这数月，这不是寻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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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房间充斥着苦涩的药味，闻得久了，楚明玥有些难受，她朝长生示意，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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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院子里，忽然飞过两只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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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寻着雨燕落下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它们在屋檐下搭了窝。看着黑燕坐窝，楚明玥心底一暖，这一刻，她觉得长生这孩子的心还是可以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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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同跟出来的长生道：“明日我会让三人过来，一位大夫为你母亲诊病后离去，一位烧火做饭的老者会留下，你给他找一间屋子住，另一位是先生，每日过来教你念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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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识字？“长生仰头看着楚明玥，“我为什么要学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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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垂眼注视着他，“为了让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换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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