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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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我做过一场大梦，梦里你从不曾成为我的妻子，我也不曾受封太子，你自由无拘，后来看着你受困深宫，我总认为是我害你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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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有愧，就更不敢承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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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种种，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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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睁大双眸，透过朦胧水雾不可置信得望着他，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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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至今，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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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里，他性情大变，端儒少言，行一步谋十步，他从冷宫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到今日，他拒绝她的一切帮助，是因为他怕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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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她不懂他，而这皆因他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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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若不缄默少言，不刻意疏远，五年夫妻何至于成一场荒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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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去求皇伯父赐婚，等着他主动求娶，他万不会背负攀附楚氏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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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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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郡主不该日日跑去冷宫，引狼豺目光关注无任何依附的落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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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远军统帅的女儿不该求嫁刚册立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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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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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该成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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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郡主不该喜欢任何宣姓男儿，她应该远离京都，天高海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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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种种，翻江倒海而来，兜头浇下，寒凉沁骨，浇得她再无此时这般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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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望他，轻轻拉下他半落的手，“这些年，你的心一定很煎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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