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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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张辞水觉得仿佛回到那七天的修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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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楚明玥打断他，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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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开始逆流，一股股冲上她的头骨，撞得她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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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从沈从言口中得知是愤然，从宣珩允口中默认是憋闷，此刻，当他昏迷无知觉躺在这里，再从旁人口中听所有细节，她的心里腾地升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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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混蛋才会做出的事！他为什么不去问她，为什么不带太医去给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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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寒毒、火毒，什么丹药，他当这是坊间奇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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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那时执意要和陛下，”张辞水撞着胆子索性闭眼说了，“郡主那时对陛下退避三舍，陛下只能装的若无其事不讨郡主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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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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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宜被诊出血痨那夜，宣珩允夜闯苍鹿山寝宫，是去问她的，她说他是外男，把他赶出了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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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得来一声“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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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吗？并不。她是气恼，他为何不说清楚呢，夫妻五载，他为什么要把想法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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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默默守护的方式装深情，她楚明玥又不是神仙，要她怎么听得到他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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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玥咬牙扫过那张浑然不觉世间几何的脸，那哪是病了，分明是疯了。她的身体摇晃一下，无力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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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辞水等待一会儿，悄声退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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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张婶在角落里悠然长叹一声，她用手背拭了拭干涩的眼角，想要开口说几句劝慰的话，可一声“郡主”之后，只觉任何话语都是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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