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谢归靠在门边，一支烟衔在齿间，打火机翻转单手点着，眉眼淡淡，“可惜了，早知道就陪你一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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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让我给你带回去。”昭昭说，顿了顿，“少抽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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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深吸一口又缓慢吐出去，五官在烟雾中模糊后又清晰，他挑挑眉，镜头举高，流光中勾勒出流畅的颈线，“你过来阻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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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抿着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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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抬了抬唇角，把吸了一口的烟掐灭，扔了，“知道了，昭昭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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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鼓嘴皱皱鼻子，露出欣慰的笑，“我们谢少长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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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将手机放低，平视着，长睫半遮着瞳孔，看了一会儿，又开口：“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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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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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我明早去接你。”谢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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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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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昭昭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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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柏林的飞机上，她趴在小桌板上给空姐写表扬信，身边谢归戴着眼罩忽然开口，像是呓语，语气却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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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裴仅对么。”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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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愣住好一会儿，然后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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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双手环胸，黑色的眼罩遮住他的视线和情绪，他嘴角平直，说：“嗯，现在我们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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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回国了，以后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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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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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突兀响起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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