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是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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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妈妈又恢复了那副春风化雨的面孔，她将谢归揽在怀里，抚摸亲吻着他的头，温柔地说：“乖孩子，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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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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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妈妈帮他从幼儿园请了假，给他挑选了一件十分贵气的小西服，打着领结梳了头，妈妈告诉他，爸爸今天回家，他们要一起吃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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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归人生中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的爸爸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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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周六的视频仿佛是在例行公事，妈妈拿着手机向爸爸介绍着谢归新学了什么东西——虽然这些东西谢归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爸爸的眼神始终没有看过来，他的脸总是侧着，偏向另一侧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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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的印象中只有爸爸那张很严肃的侧脸，他有次很贴心地和妈妈说，如果爸爸很忙地话，他就不要再视频打扰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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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妈妈抚摸着他的脸告诉他，谢归，正是因为爸爸很忙，忙到会忘记很多事情，所以你才要每周都露一下面提醒他还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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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爸爸真的知道他的存在吗？他以前一直在想，爸爸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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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谢家的时候，谢归再次见到了那个叫做“阿崧”的哥哥，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比他年纪更小的男孩，看起来也就才两三岁的样子，但走路走得很稳当，腰板挺得直直的，他和谢儒崧站在一起，打量着他，就好像他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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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哥哥的儿子达达，达达，这是谢归叔叔，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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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微笑招呼着，达达刚要开口，被谢儒崧拽了一下身上的背带，他和谢儒崧一同定在原处，望着谢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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