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许澄阳猜测，大概是从最开始犯病之初，宋志远用的就是高浓度的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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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懵懵懂懂，只知道那是给爸爸治疗的药，就像感冒了冲一包中药冲剂一样，所以他从来没害怕，打针的时候也从来不犹豫，他并不知道，这种药长期用下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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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小孩子不知道，但大人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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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许澄阳一直很坚定的认为，林曼这个人是可敬的，即便言行举止有时偏激，但她宁愿忍受痛苦和折磨也不愿放弃爱人，努力支撑着一个沉重的家庭，是很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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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失眠了近乎整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惆怅的整宿之后，这个想法似乎就开始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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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宋仰来敲门，端了两大盘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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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素来有“出门饺子回家面”的说法，平时许澄阳一家人帮助宋仰家很多，今天许澄阳一家要出远门，所以即便心情很糟糕，宋奶奶也还是早起包了饺子，煮好让宋仰给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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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饺子的时候，许澄阳看着坐在身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孩，很想把他也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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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揪心了整夜之后的不踏实和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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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可能带走，只能在临行前把宋仰拉到一边小声偷偷的叮嘱。“如果爸爸醒来之后没有过激行为，就不要打针了，如果有，就打一半，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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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志远不会立刻就恢复正常，每次犯病之后那个恶劣的人格要持续一段时间，为了维持这段时间的平静，宋仰每天都会再给他打一次针，直到宋志远可以正常的叫出他的名字，这几年他都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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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仰不能理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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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澄阳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解释，也怕自己万一是想错了反而弄巧成拙，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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