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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着眼睛看,轻声说:“啊,小鸭子。”
只是随口的嘟囔,但在意料之外的时刻被意料之外的人指正。
余温钧瞥了一眼后,说:“鸳鸯。”
鸳鸯,怎么可能呢?
贺屿薇便转过头:“我们这里不可能有鸳鸯的,而且鸳鸯属于候鸟,冬天不会出现。肯定就是鸭子。我听大厨说,非叔在池塘里养了几只绿头鸭。”
余温钧再次重复刚才的话:“鸳鸯。”
“不,不是鸳鸯。”她也再次执拗地反驳,
“虽然鸳鸯的英文mandarin
duck,姑且也是鸭子里的一种,但我们这里在山里,绝对不可能有鸳鸯飞过来。你看它的毛都是灰色的,是鸭子——”
余温钧看她一眼。他似乎被勾起什么兴致,随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淡淡说了两个字“找我”。
没五分钟的时间,他们身后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那位戴着眼镜的西装男李诀,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原来,他也跟着余温钧一起来了,只不过一直和司机等在车上待命。
余温钧指着池塘,那一只还在用嘴啄着冰面的小毛团子:“那是什么?”
李诀不解其意,但余温钧的指示也必然有其用意,因此看得比他们都更仔细,踩在冰面,推了推眼镜框认真地观察。
“应该是一只母鸳鸯。挺小的。”李诀观察后得和余温钧一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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