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遣心腹急奔至童贯处,在其耳边密语数句。
童贯乍然变色,惊疑不已,眉头紧皱。那传话的太监道:“传旨的刘公公已在大帐之中,主帅必召监军大人,请大人早做准备。”
待传话的太监走后,童贯骤然起身,在那帐中急走,脸色愈显黑红,显然深受刺激。
高俅心中惊疑。得知出了变故,让眼前的童监军苦恼不已,难以决断,心底之中冒出了临别之时,江耘对自己的嘱托,当下试探着问道:“可是官家来了旨意?”
童贯默然不语。良久,停下脚步,颓然无力地坐下,以手支额,神色黯然。
那一刻。高俅心中千回百转,想起江耘的话,双拳紧握,全身微微颤抖,赌不赌?赌不赌?
大相国寺的门口,全无虚伪的相识相交。慧贤雅叙的球场之上,一阵风似地飞铲,同池而浴的坦诚,想娶便娶的交心之言,过往的点点滴滴一一在眼前浮现。
罢了,赌便赌吧,输便输吧,我高俅芶活于世间三十余年,总要对得起那一番赤诚!
“童帅。高某离京之时,江耘有一语相赠。”
童贯猛然抬头。惊道:“怎讲?”
“其有言。若童帅遇难决之事,可赠一言。”
“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啊!”童帅惊得从座位上弹起,怒喝道,小儿欲害我童家人
话已出口。高俅再无犹豫,脱口道:”量帅明鉴。此为童帅计。若此时回军。功败垂成。当下之机,高某试述,以童帅之境遇,无功便是有过。空耗钱粮,无功而返,于童帅于官家于西军皆是不利,朝堂之公定然秋后算帐。若按江耘所谋,西去建功,则为两利,童帅若是得胜归来,以官家的性子,定然欢喜的紧,纵有责骂。亦是私下独处之时,此下臣求之而不可得之事。”
待高俅侃侃说完,童贯心中喜忧参半。若真能大胜,官家这边到真如他高俅所说。欢喜还来不及,哪会责怪自己。如此一核计,这个险倒是真是冒的。话虽如此,童贯心中仍有一个疑问,不吐不快。
“江学士如此费心,意欲何为?”
“童帅明鉴,我那贤弟人虽滑头了些,却是有气节、有眼光之人,为人做事,无不禀着一颗公心,也是与你我一般,处处为官家着想。他以为,以童帅之能。以西军之利,此番定然全功。既如此,为何要空耗钱粮,无功而返?”
童贯放声大笑:“江学士好见识,全然不像朝堂诸公,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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