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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想到这里,大脑却又是一阵尖锐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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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里有那么多花匠,哪有让主人家亲自动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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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那么忙,怎么有空亲自做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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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交给该做这些事情的人去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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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电视机的声音很大,裴云洲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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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一场无孔不入的细密的雨,密密麻麻占据了他的每一寸肌肤,接着又不容分说地化进每一寸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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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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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都忙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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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和陈董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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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洲眼前一阵阵地发晕,但大脑却离奇地清晰起来,连带着逻辑思维都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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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得对,我的工作是裴氏和裴家,不是一盆可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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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的动作无需大脑指令,已然先一步开始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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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受伤的左手,指尖精准无误地夹住了右手掌心的碎瓷片,一个用力将其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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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的裂口没了填塞,随着碎片甩出的动作,下起了星星点点的血雨,像是自血肉中绽开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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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的余烬四散开来,落在地板上是簇簇鲜红火苗,落在鸢尾残株上是最珍稀的养料,落在病号服上是鲜艳明丽的颜料,绘出了一幅抽象但却惊心动魄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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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捏着的碎瓷片一定是烫手山芋吧,不然为什么会觉得指尖这么烫,简直比体温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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