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给面子。
“第三杯。”饮了酒,江婉柔面上泛起稍许红晕,“愿你我恩爱不移,白首相约。”
这是多年的陈词滥调,往年都是这样过的,陆奉拇指摩挲着杯沿儿,忽地扣住她的手腕,明明没用力,江婉柔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如你所愿。”
他举杯饮尽,喉结上下滚动,俊美又性感。
江婉柔的心倏然一跳,视线从他的脸上移下来,挣开束缚,退至他身后。
“妾给您布菜。”
这种活儿轮不到的她做,按照往常,她只用象征性地夹两筷子,陆奉便会叫她坐下来,既表示了妻子的贤惠,也显出了丈夫的宽厚。二房三房皆是如此,姚金玉手还没沾筷子就被三爷拦下,周若彤给二爷斟过两盏热酒也落了席,只有陆奉这边,江婉柔站得双脚发麻,还在给他布菜。
老眼昏花的老祖宗都看不过眼,道:“君持,让你媳妇坐下,她操持一大家子,受累了。”
君持,是陆奉的字,在他加冠时圣上所赐。不知什么原因,陆奉不爱用,甚少有人知道这个字号。
陆奉看了江婉柔一眼,淡淡问道:“你累了?”
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江婉柔,她心中暗恨,面上笑得温柔贤惠,“妾不累,伺候夫君是妾的福分。”
陆奉轻笑一声,兀自喝酒,直到他被家里的男人们围着敬酒,江婉柔才脱开身。她眼神扫视一周,去了淮翊那席,让人把龙须酥撤下去,换上一碟儿椒盐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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