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月的补助从哪里来,难道不是从他们家里交的学费和赞助费中来?她欠大家的!
这是少年们不宣于口的隐秘共识。
在这样一所极致追求升学率的私立高中,繁重的课业间隙,能有一个人承接那些因青春期的天性被压抑而生出的烦闷和疲惫,真是再好不过了。
陈望月就这样成为心照不宣的出气筒。
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肢体暴力,涉及的学生范围又众多,连老师也缄默不语。
陈望月尽可能劝服自己,忍耐是必要的生存成本,她迟早会离开,以最优异的成绩。
没关系,没关系。
有关系。
小打小闹愈演愈烈,直到某个暴雨天,几个男生把她反锁在了体育馆的器材室里。
后来他们对老师解释仅仅是想捉弄她,但谁知道如果她没有奋力挣脱,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噩梦。
雨像刀子一样砸落,她顶着大暴雨跑回宿舍,也因此患上一场重感冒。
第二天她醒来,大雨化作小雨,淅淅沥沥,让白昼也阴沉如夜晚,她拖着沉重的身躯爬下床查看时间。
已经是中午。
以她现在糟糕的人际关系,没有一个舍友会多管闲事,提醒她再不起床就会错过上午的考试。
哪怕她接下来都是满分,缺考两门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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