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你不知道你对我们小组多重要。”
“少来这套!”
话是这么说,陈望月跟他挥手道别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把手先举起来了。
走到约定好的梧桐小道,阔叶树在夏天制造出沁人心脾的清凉阴影,而到了短小精悍的秋天,一阵夜风拂过,凉得便有些萧瑟,她拢紧了外套,试探性地把脚伸了出去。
吱嘎吱嘎,踩在未扫尽的落叶上,是捏碎薯片一样的脆响,起先只是一只脚,后来看了看周遭,确认没有行人的影踪,就忍不住把两只脚都放进落叶堆里。
从远处看去,她努力维持严肃而忧郁的表情,双手插在风衣的裤袋里,来来回回小范围地走动,枯黄的落叶在她鞋面跌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在为某桩心事而徘徊,而非进行一些普通幼儿园四岁小朋友才会热衷的娱乐活动。
远远的鸣起喇叭,打断陈望月短暂的无所事事,车灯在夜色中射出一道扇形的光,子弹般剖开夜色,她回身望过去,像一株被投影仪放映出的白玫瑰,在这个夜里,片叶舒展,在来人的眼睛里,怦然绽放。
陈望月对了一遍车牌号,走近,车窗摇下,路灯昏黄的光沿着车窗缓缓爬进去,勾勒出一张骨骼分明的脸。
男人的好看分很多种,硬朗的,阴柔的的,英气勃勃的,面前这张脸则是会被划分为最传统绅士的一种标准范式的英俊。
他抬眼,声音仿佛酒液,柔和而醇厚,无框眼镜后的眼睛里盛着笑意,“晚上好,望月。”
是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陈望月顿了顿,还是上前,递上防尘袋,“陆公使,我以为您这么忙,会派人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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