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才不愿意待在这个家。
还有你,陆竞霆犹嫌不够解气,把炮火对准兄长。用权力碾压别人很得意吗?你和他一样狼心狗肺,活该君仪姐不要你。
陆兰庭神色未变,走上前,示意保镖松开他,陆竞霆一获自由就想逃开,但他不知道这只是猎人对猎物的暂时施恩,还没来得及迈开腿,他就被一只手拽住,狠狠摔到了墙上。
他撑着墙壁还没站稳,陆兰庭的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两腿一弯,跪了下去。
小霆,向父亲道歉。
他的哥哥温和地吩咐。
剧烈耳鸣之下,陆竞霆没有听清,近乎茫然地分辨哥哥变换的口型,他为这个认错不积极的表现又得到一巴掌。
用了十足的力道,陆竞霆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头晕耳鸣,嘴角溢出血沫,啪嗒,啪嗒,他低着头,看滴在地板上,溅开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圆斑。
您别生小霆的气。罩在身上的阴影远去,陆兰庭走回陆丰林身侧,俯身为父亲添茶,小霆就是这个脾气,也许明天就想通了,不如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陆丰林点点头,赞同了长子的提议,保镖们涌上前带走了陆竞霆。
他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终年暗无天日的静思室,和狗笼一般大小,连平躺都不可能,只被允许挺着背跪坐思过,直到他愿意认错为止。
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目光在这世上与他血缘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身上逡巡,中年与青年,很好分辨的两张脸,在他眼中变成同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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