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陈望月看清他的眼睛。
那是在战火与硝烟中才能磨砺出的杀气和野性。
不,不能用“双”来做他眼睛的量词。
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盖住他眼睛时,掌心的触感如此怪异。
那张脸上,是与那位校园传说中的“高塔王子”别无二致的华丽五官,一比一复刻的面部骨骼走向,极富压迫感的秾艳。
可那本该承载一汪碧绿湖水的右眼眼眶,里面空空如也,平坦如干涸河床。
脖颈上的手,像蟒蛇紧缠绞杀,收拢力道,碾碎猎物只在一念之间。
陈望月在短暂的窒息里闻到皮革的气味,鞣进qiang械与硝烟的苦涩,冰冷,凛然。
他终于出声,萨尔维腔的通用语,与神情一般的肃杀语调。
“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