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文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纸张一一分发:“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庄家的仆人。这些籍契还给你们,各自谋生去吧。”
仆人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年长的已经跪地磕头,哭喊着不愿离开。
庄寒雁站在廊下冷眼旁观,不明白母亲为何在这时遣散仆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周如音冲上前,声音尖利,“老爷刚被带走,你就要拆了这个家吗?”
阮惜文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分发籍契:“庄家即将大祸临头,留着他们只会连累无辜。”
最后一个拿到籍契的是青杏,她红着眼眶看向庄寒雁:“小姐,奴婢走了您怎么办?”
庄寒雁还未开口,阮惜文已经厉声道:“她自有她的去处,用不着你操心!”
待最后一个仆人离开,周如音突然跪在阮惜文面前:“姐姐,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是我鸠占鹊巢,如今庄家大难临头,还请姐姐重新掌家。”
她解下腰间的钥匙串双手奉上,“我自愿禁闭在偏院,只求姐姐保全语山和语迟。”
阮惜文沉默片刻,接过钥匙:“你倒聪明,知道这时候谁才能救庄家。”
庄寒雁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疑窦丛生。
母亲似乎对这场变故早有预料,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
三日后,宇文长安率兵包围了庄府,声称要搜查裴大福的义子。
全府上下被赶到前院,宇文长安一身玄甲,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
“裴大福谋逆案牵连甚广,据查他的义子就藏在你们这些官眷之中。”
宇文长安的声音冰冷,“若无人主动招认,每隔一个时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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