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陶瓮,“他是要找裴党密账!”
陶瓮炸裂,无数账册如雪片纷飞。
傅云夕飞身去抢时,黄维的袖箭已射向庄寒雁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突然出现的苏宁用佩刀将袖箭斩为两段。
“夫人受惊了。”苏宁揽住庄寒雁的肩,却对着傅云夕冷笑,“傅大人这出戏,唱得可比令尊差远了。”
月光照亮满地账册,其中一页粘着干涸的血指印。正是当年庄仕洋举报阮家的“证据”。
庄寒雁弯腰拾起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见证人:傅明远。”
她猛地抬头看向傅云夕:“傅大人,你父亲就是当年经办我外祖父案子的御史?”
傅云夕的剑咣当落地。
庙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五城兵马司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快走!”只见傅云夕焦急的催促苏宁和庄寒雁,“苏夫人你母亲的和离书在……”
黄维的金牙突然爆出毒针,傅云夕转身挡在庄寒雁身前。
针尖没入他咽喉时,庄仕洋已经撕开供桌下的暗道。
苏宁抱起昏迷的庄寒雁跃上屋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傅云夕死死抱住黄维滚入火海,手中攥着半页染血的账册。
雨丝裹着初秋的凉意拍在窗棂上,庄寒雁蜷缩在忠勤伯府西厢房的罗汉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和离书边缘的火漆印。
三个时辰前在破庙里发生的一切仍在眼前闪回,傅云夕喉间插着毒针仍死死抱住黄参议的模样。
庄仕洋钻进暗道前那个怨毒的眼神,还有满地账册上发黑的血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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