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扑过去时,发现母亲嘴角噙着诡异的笑。
“找到了……”阮惜文将册子塞进她怀里,“你外祖的日记。”
她突然剧烈咳嗽,袖口滑落的手腕上布满针眼,“周如音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她翻出来的是什么……”
傅云夕突然跪下来查看阮惜文的膝盖:“是旧伤崩裂。”
他撕下衣摆包扎时,庄寒雁看见他后颈也有个“阮”字烙印,与母亲腕上的针痕组成完整图案。
“当年诏狱的记号。”阮惜文虚弱地抬手抚过傅云夕的烙印,“三个孩子……阿云最倔,挨打时都要挡在弟弟妹妹前面……”
院外突然传来庄仕洋的嘶吼:“贱人!把名册交出来!”
他提着刀冲进来,官帽歪斜,眼中布满血丝,“那上面有先帝的……”
苏宁的佩刀架住他脖颈:“庄大人,您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朝廷命官。”
庄仕洋的刀咣当落地。
他盯着阮惜文手中的册子,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你以为赢了吗?当年你父亲就是拿着这个……”
话音戛然而止——傅云夕的青铜短剑已刺入他肩胛。
“这一剑,替阮御史。”傅云夕转动剑柄时,庄仕洋的惨叫声惊起飞鸟,“下一剑,替被你毒杀的庄老太爷。”
庄寒雁却按住他手腕:“够了。”
她从母亲手中接过册子,在庄仕洋面前缓缓展开,“父亲可知这是什么?”
发黄的纸页上,赫然是庄憾良的亲笔:【吾儿仕洋献毒计于裴府,今饮鸩酒,方知畜生不如】。
“祖父的绝笔……”庄寒雁将册子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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