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我父亲看不起我,同僚嘲笑我,连裴大福都只当我是条狗!只有你……”
刀尖挑起阮惜文的下巴,“只有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人。”
宇文长安用尽最后力气抱住庄仕洋的腿:“惜稳,快走……”
话音未落,庄仕洋的刀已刺穿他后背。
阮惜文突然大笑,笑声比风雪更凄厉。
她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扎向自己心口:“这一刀,还你的爱!”
庄仕洋慌忙去拦,匕首偏了几分,划破她肩头。
鲜血喷涌而出,在雪地上绘出诡异的图案。
火势越来越大,热浪卷着雪形成旋涡。
庄仕洋踉跄后退,看着阮惜文爬回宇文长安身边,两人十指相扣躺在火海前。
“解药……”他掏出瓷瓶想扔过去,却被热风吹回来,“吃解药啊!”
阮惜文最后望了一眼院门外的风雪。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正撑着油纸伞站在槐树下,等待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少年郎。
庄寒雁策马冲进小院时,火舌已经舔上房梁。
她跳下马背的瞬间,看见母亲拖着血痕从火场爬出来,嫁衣下摆烧得只剩焦黑的布条。
“娘!”她扑过去抱起阮惜文,发现母亲的膝盖又碎了,这次是和自己走太多路造成的。
阮惜文冰凉的手抚上她脸颊:“真好……最后见到的是你……”
她的视线越过女儿肩头,仿佛在看某个幻影,“那年你出生……我也是这样……抱过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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