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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更该让我杀了他!“庄寒雁嘶吼着扯开纱布,伤口已经变成诡异的紫黑色,“我娘尸骨未寒……”
铜门突然被叩响。
傅云夕迅速捂住她的嘴,直到门外脚步声远去才松开:“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裴党义女还活着?”
庄寒雁瞳孔骤缩。
义女?这个称呼像柄冰锥刺入脑海。
傅云夕从袖中取出卷宗展开,烛光下赫然是裴大福的亲笔:【景和十八年腊月,收庄氏女为螟蛉,赐金凤簪为凭】。
旁边画着的簪子样式,与她母亲临终前给的那支一模一样。
“不可能……”她声音发颤,“我娘从未……”
“阮夫人当然不知情。”傅云夕用匕首挑开汤药表面的凝膜,“这是庄仕洋把你献给裴大福的凭证。那年你刚满周岁,裴大福在满月宴上见过你。”
药汁溅在庄寒雁手背上,烫出红痕。
她突然想起庄府祠堂暗格里那套婴孩礼服,袖口确实用金线绣着“裴府赐”三个小字。
“所以这就是你拦我的理由?”她攥紧镣铐铁链,“因为我和你们一样肮脏?”
傅云夕突然捏住她下巴灌下汤药,苦腥味瞬间充满口腔:“因为你现在死了,阮夫人的仇就永远石沉大海。”
他松开手,露出袖中密信,“庄仕洋今早向皇上献了《裴党秘录》,里面所有涉及他的罪证都变成了我的笔迹。”
庄寒雁剧烈咳嗽,药汁混着血丝滴在衣襟上。
她看清那密信上的朱批——“傅卿忠勇可嘉,然涉事太深,着停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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