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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仕洋的筷子停在半空。
良久,他露出恍惚的神色:“惜文……我只爱过你的母亲惜文。”
他手指抚过碗沿,仿佛那是什么珍宝,“那年上元节,她在灯谜会上解了我的九连环……”
“然后您就打断她的腿,把她囚在暗室七年。”庄寒雁冷笑,“好一份深情。”
“那是意外!”庄仕洋突然激动起来,“裴大福找上门那晚,她非要逃跑……然后从楼梯上摔下去……”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已经为她请了最好的大夫……”
庄寒雁“啪“”地放下筷子:“大夫开的药里掺了曼陀罗,这才让她日日昏睡。”
“……”
屋外传来更鼓声。
庄仕洋突然抓住女儿的手:“寒雁,为父是被逼的!裴大福拿全家性命要挟。”
“所以您就亲手勒死母亲?”庄寒雁抽回手,“用她绣给你的鸳鸯帕?”
庄仕洋如遭雷击。
那方染血的帕子,他明明已经……
“在找这个吗?“庄寒雁从食盒底层取出个布包,“母亲临终前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您的罪状。”
她起身整理裙摆,“放心,我会放了您。至于其他人……”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就不好说了。”
庄仕洋猛地灌下第三杯酒。
等脚步声远去,他立刻扑到门边,发现果真没锁。
穿过幽暗的走廊时,他听见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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