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半空的衣袖便飘得静谧优雅。
荣王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剑刃上,往右缓移向剑尖,端口,沾了一丝丝血迹。
望着那血迹,荣王倏地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
“咳!咳咳咳……!”
荣王被震慑得反应极缓,很是迟钝麻木。
旁边,未等他反应投去目光,那将领已双手捂着脖颈低咳了起来。
他嘴里突然就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想说的话被埋没在他血涌间,捂脖颈的双手间,那血如爆崩的喷泉,哗啦啦直往外冒,那试图捂住的双手慌乱的捂着,却怎样也捂不住,血瞬息便流淌染透湿了他的衣襟。
一剑封喉。
当真狠厉血腥的一幕。
时吟蹙着眉头,瞟了眼那垂死挣扎的人,手里的剑缓递了身后的听雨。
“皇叔看清楚了,本王可并非只是嘴上说说的人。”
他幽幽的道了句,缓扭头,视线垂下落在惊失了魂儿似的荣王面上。
“还是那句话,差用不了的兵,本王不会留!”
微顿了顿,时吟转了身,正面望着荣王。
“今晚上是最后的期限,再不降,你手下剩下的十一将,包括皇叔你,叛逆罪名落证,全部诛九族,十岁以下孩童,皆其流放,永世不得回朝。”
“皇叔,想明白了,是你微茫的希望、所谓的千古骂名重要,还是无数鲜活的生命重要?”
“——他们,活该要替你的罪证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