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担心的意思,倒更像是对很久不见的故人一句调笑。
视线从他的手上离开,转移到对方深色的袈裟上,简单的墨蓝色衣服松松散散的套在身上,你甚至没办法透过宽大的衣服看出对方的身形。
正如你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夏油杰是一个温柔又骄傲的人,但正因为他骄傲也和温柔一样固执不可摧,所以连心事也藏的严严实实,正如他悄无声息的离开。
“说不定我也会成为诅咒师。”你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不想当和尚。”
夏油杰:“……”
他失笑道:“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这么毒舌吧?”
“很明显吗?”
“连要成为诅咒师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夏油杰将斟好的茶递给你:“这还不明显吗?”
“……你认为我不行吗?”
他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盯了你几秒,然后微微笑了。
“我讨厌猴子,他们从来不直视自己的恐惧和弱小,而是将其自己的无知加以责怪到他人身上——比起咒术师,这种愚蠢的东西难道不是退化的产物吗?”
“……”
你把身体往后靠了靠,露出一点“被骂到”的表情。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我也是这样。”
你也不愿意直视自己的恐惧和弱小,甚至在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庞大世界里渺小的一个时,觉得很难以接受——在你接受观念的那十几年里,你从来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告诉你,只要努力只要往前走,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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