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5节

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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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出来的字铁画银钩，是极赏心悦目的，可眼下这手极好的字，却是深浅不一，如此好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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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自己看了也不由撇下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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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等墨迹干了之后，便把纸张整理好放在一个红漆方匣之中，自己放到书柜之中锁好，转身看到杵在一旁的温芍，便道：“站过来，我教你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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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羞愧得不得了，张口结舌地连一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先支支吾吾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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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先喝了一口清茶润嗓子，接着指了指砚台，道：“略加几滴清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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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鼓起勇气再度拿起墨条，也不明白他说的“略”“几”到底是多少，这回只用银匙舀了三四滴水加进去，顾无惑没说话，她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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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腕上的力气去磨，”顾无惑又道，“不要拘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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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温芍便忖度着，稍稍把墨条接触砚台的范围磨开了一点，顿觉手上又顺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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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磨到台面上的墨渐渐浓黑油亮起来，顾无惑点了点银匙，示意温芍再滴清水进去，温芍照着第一次那样，还是只滴了三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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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方才磨出来的墨尚可，温芍便有了信心，手上的动作也不觉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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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砚台的侧面，道：“慢一些，不用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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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重复了四五次，墨汁便多了起来，看着又浓又厚的，温芍自己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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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却先不说什么，提笔蘸了两下，又往纸上随意写了一个字，接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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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说，“手腕上的力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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