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拉警报的声音突然想起,吓我一条,咦,是凌舸,新号码我只告诉了他,放下手中的礼服,我摁了接听键。
“喂,干吗?”自打上次见面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这段时间太忙,都忘了关心关心哥们儿了。
“琳琅,你妈打电话来了。”凌舸在那头有些无奈。
“什么?我妈?她打电话干吗?要钱啊?你跟她说我一毛都没有,要是再打你电话,你就给我挂了!”我压低声音冲着电话说,有些气急败坏,现在这境况,还找我要钱,要命还差不多!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我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这下,我干脆放开了嗓门儿。
“是不是说,准备她儿子结婚的事儿?”一个孩子是宝,另一个孩子是草,妈妈的,我又忍不住骂人了。
“你别生气,她说来说去,还不就那么些事儿嘛!”凌舸在电话那一边安慰我。
“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来上海都九年了,她从不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也不问我身体好不好,一张嘴就是钱,钱,钱,她儿子结婚关我屁事儿啊,没能耐就别结,也不想想她女儿那德性,能长成摇钱树嘛,呜呜呜!”同样的埋怨,同样的话语,凌舸听了很多年,很多遍,他已经习惯了,所以放任我将满肚子牢騒发泄完。
“你又不在这儿,要不然,还能像从前那样,把我的t恤给你擦鼻涕。”凌舸小声说道。
我擤擤鼻子“还是你够哥们儿,”凌舸这人,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