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钱请人粉刷?”我皱眉看着放满面粉和纸箱的墙角。
“哪会,妈可有钱了我跟你说,你寄回来地钱她都藏在床底下呢,没动过!”董满目凑近我耳朵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完了还伸出一个巴掌,暗指床底下有这个数。
“干吗藏起来?家里难道没用钱的地方?”五万算什么钱啊?十年的青春呢,还抵不上韩竞风送的那根项链的三分之一,我狐疑地看看死周,店子规模比以前大,之前还以为妈把我寄回的钱都投到生意上了!
“给你留着结婚的嘛,妈说一分都不准动,”董满目撅起厚嘴唇“她对我跟爸可小气了,我去乡下收鸡蛋,想买个电动车,她都不肯,害我踩烂一双运动鞋。”
“爸怎么不在家看店?”我有些奇怪老妈的安排,一个人忙活似乎很辛苦,照董满目的说法,遇到过年过节,沈灵芝同志转得比陀螺还快。
“邻镇有人修房子,爸去给人看棚了,一星期才回来一次。”董满目搬来椅子坐下,将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向我汇报“妈说,要多给你攒点钱,家里不准有闲劳力,你是在上海工作的,可不能寒酸了。”
“真的?可我现在连对象都没有呢,”我扭头望向别处,想到被我藏进梳妆台里的生日礼物,有些鼻酸。
“你还去上海吗?”董满目问我,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想我再离开。
我摇头,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小子,姐姐回来就不打算走了,给咱爸妈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婿,好好过日子!”这话说得真土,可我能想到的只有这句。
董满目欢快地点头,这时候,妈在厨房大叫,让他去院子里端鸡血,满目一走,我就拿着抹布站起身,将柜台内外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要做什么,一切就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