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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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痛得要死。”我的声音哽咽，但还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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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痛得要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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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拉我躺到他身旁，用毯子将我俩包起来，他轻推我的头靠著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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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默地躺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但可能只有几分而已。我的身体习惯而渴望地依偎著他。虽然不知道这渴望是否只针对比尔，或者我只想和他分享亲密感。我恨他，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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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他抵著我的头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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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话。”我贴得更紧，感到一阵轻松，好像拆掉一堆绷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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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的是别人的衣服。”过了一会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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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我的衣服在酒吧毁了，有个叫柏纳的吸血鬼，他就借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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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瑟芬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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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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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怎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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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木桩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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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很痛吗？给我看。”他整个人定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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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痛罗。痛得要死。”我故意地说，小心地掀起运动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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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抚著发亮的肌肤，我无法像比尔一样完全复原，哪怕他受了一个礼拜的严刑拷打，也可能在一、两个晚上就可以恢复平滑完美的皮肤，而且没疤痕。而我不管有没有喝过吸血鬼的血，都会终生带著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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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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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的，一个狂热分子，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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