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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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一丁心里其实早就将时川认定成自己的干儿子了,过往也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承认,没想到时川却远比他来的要坦荡,和游洲敬酒的时候大大方方地改了口,下一秒老头红着眼睛扭过头,口上却很响亮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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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堪堪结束时,时川主动找到在庭院中乘凉的卯师傅,笑眯眯地询问老头喜不喜欢这处院落,后者懵懵懂懂点点头,没想到时川当即对他说这处房产本来就是想送给他和杨师娘来养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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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在郊区,但是距离市中心的车程不长也不短,老两口操劳半辈子也该享清福了,自己和游洲每周都会来这里探望他们,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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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一丁对着那张年轻的笑颜怔了半晌,好久才默默地点点头,至此他已经全然放心将游洲这孩子交给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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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婚礼实在顺利得超出想象,时川一想到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就忍不住怦然心动,但却没想到今天唯一的小插曲也恰恰是出现在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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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着游洲洗澡的时候站在床前踌躇良久,琢磨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将自己前两天写的信压在了台灯下,位置既不隐蔽也不显眼,刚好和他的心旌一样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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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已然说不出改了多少版,内容等着游洲本人亲启,但是背面却隐隐透着黑色的线条轮廓,上面是两个人像,同游洲当年画在演讲稿上的一模一样,左右合并刚好是两张比肩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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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洲自然是感动得无以复加,翻来覆去对着那两张信纸读了好几遍,末了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纸张的边缘,目光在那两幅肖像上流连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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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看得心坎软了半分,刚才的旖旎念头也瞬间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即坐在床沿搂着老婆的肩膀安慰了好半天,答应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要亲手给人写一封信,口头上给自己的婚誓又多加了一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