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还是一副乐天派,一点也不会忧心女儿要出远门,而且一去就是十个月之久。
“爸,这本存折还你,还有印章,里面有点钱,你省点用。”
“好,我省点用。”
“不是你省点用,而是少借人。”
“借人啊!”这么多年来助人、借钱给人已成了习惯,就好像是他生命中的例行工作似的。
“别再借人了。”
“我尽量改善,好不好?”
“尽量!”她也知道他只能这样告诉她。他是个烂得有够彻底的烂好人,别人收留阿猫阿狗的流浪动物,他是连人也收留,甚至一个两岁的女孩他也二话不说照单全收——光这一点,林月葵做到死也要为他牺牲了。
她只简简单单提个行李就住进她的待产处。那是一栋位于郊区的平屋,她也不嫌它简陋,反正只要十个月她就要离开了,住好住坏也没什么好苛求的。
由于老板不愿替她破身,她只好利用机器代劳,当时的感觉只觉一股冰冷在她体内搅动,它那一层薄薄、代表贞洁的象征也在这种状况下没了。
医生取出她的卵子,与精子结合受精后再移植入她的子宫内著床,这一切过程顺顺利利地进行著。
她在平屋内过了三个月,平常她会出来外面走动走动,邻居们由于务农的关系,每天七点八点就出门干活,只剩一些年幼孩童及年轻女主人在家。而她会主动去交朋友,且乡下人对人也不具什么强烈的戒心,故她很快地与小农村里的人们熟稔,一个人倒也不寂寞。
“你爸爸过世了。”一日,洪培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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