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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自作主张,你眼里还有我吗?”隐之云翻的沉下眼,将执行文件往地上一丢,看也不看一眼。
“你”看着自己的心血被糟蹋,隐千鹏双手握成拳地怒视。“你什么事也不放手让我做,我永远也不会有让你满意的一天,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他是人,也有脾气,怎甘受辱,怎么说都是父亲的儿子,他怎能无视他的存在?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母亲没教好你。”有其母必有其子,果然是同一货色。
“不要扯上我妈,我是以下属的身份对高高在上的总裁,据理力争我应得的职务,是你对我有成见,始终不肯睁开眼瞧瞧我的能力,我就是比不上你那个离家出走的儿子对不对!”多年的不满压抑在心底,隐千鹏怨怼地大声一吐。
“你以为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我没瞧见吗?你挪用公款资助阿雄的营造公司,我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你胡作非为!”人不自重必自侮。
他一惊。“你怎么知道?”
亲舅舅的公司资金调度危机,他伸手一援也是人之常情。
“我两眼没瞎,自然看得清楚,还有,你从来就不是期待中的孩子,我对你没有多大指望。”他的确对他有偏见,因为他的出生造成他婚姻的破裂。
雪梅,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却因他一时的把持不住而抑郁度日,最终以撒手人寰来作为对他不忠的报复。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隐千鹏眼一眯,心中有即将受到伤害的恐惧。
沉恸的皱纹布满眼眶四周,心境已老如八旬的隐之云幽幽地吐出放在心里二十八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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