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的事情，我漫无目的地放空思想，抬头注视着车厢上方水族馆的贴片广告时，忽然觉察到一阵粘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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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革履，大腹便便者，他的视线越过成排的人群，我抬头与之对视上的同时，他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了不明的微笑，然后缓慢地挪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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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眼睛总是这样，是怯懦与贪婪的矛盾体，一半在躲闪，一半在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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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屋凑近，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后，眼睛散漫地斜觑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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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边穿西装的男人，从上车开始就在看着我们，即使换了好几个位置也一直盯着，他刚刚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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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好恶心的感觉，真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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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适应地偏头拉开一小段距离，视线落点于他低俯的扇形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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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怀疑他敏锐的恍若野兽般的直觉，只是向他冷静地说道：“然而此刻他并不在自/慰，对我们也没有具体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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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屋对于我对社会规则的妥协而有些不满，但碍于出门前的约法三章，不能肆意行动。他盯着我的眼睛，不解地说：“在收容所里如果有人这样，我会分别往他的眼睛和生/殖/器上割几刀——在外面的话，就只能忍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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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没有这么在意这种目光，但没想到铃屋恰恰相反。一边使用余光留意着西服男人，我一边回复铃屋：“并不是，我们可以让他社会性死亡，但是要找到实际的证据，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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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瞥见西装男人将左手悄悄埋入下身，上下动作着，才立刻假装慌张地大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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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再看着我们做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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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铃屋有样学样地重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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