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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祝翾就吃过这种亏,乡下孩子小时候都是赤着脚到处瞎走,下雨天最耐穿的还是草鞋。
她穿着草鞋一深一浅地在泥泞里的路上走,沈云在后面看见了朝祝明:“今儿地滑,别把萱姐儿摔了,你不送送她?”
祝明摇头道:“不送,上学走个路都要人送,我不在家了,家里哪个还有功夫送她?”
地上还有新长的青苔,祝翾走惯了这些路,知道避开容易生青苔的地方,她一面在路上走一面在心里默默记诵她提前自学的那些字形,路上看到一草一木都在想它们的名词是什么,该怎么写下来,但是大部分她都是不会的。
祝翾不由在心里叹气,我连眼前这一草一木都不能探究明白,如何能够像先生希望的那样飞很高呢?
经过河边的人家,祝翾又隔着水听到了里面的叫骂声。
祝翾家靠着河这边,邻居住河那边,中间就一个木桥,两边以河为界没什么交集,他们那边的人家去镇里也是那头的路,不会过木桥这边来。
但是祝翾知道靠她家最近的河对面人家是什么情况,当家的是一个凶巴巴的妇人,她大母跟这样的比起来几乎可以算得上温柔了。
妇人姓什么,祝翾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夫家姓刘,丈夫征兵没死,却断了一只手回来,失去了部分劳力,脾气也变差了,残疾了直接变成得跟大爷一样,还常喝酒打妇人。
于是妇人孤身一人撑起家业,脾气很泼辣凶悍,常为了河边上种菜的弯子地盘与孙老太吵架,两个妇人有时候隔着河对骂,孙老太就称呼她是“刘家的”。
刘家的有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小子,偏偏没看住摔跛了腿,刘家的男人便确信他家男丁断手断脚都是刘家的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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