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她的烛光前。
尉迟不知道公主为何又孤身前来,闪动扑朔的火光将公主镀了一层金色,她如墨秀发顺然地落在两肩之上,双目含水光朦胧,樱唇不点而丹,棉质的里衣外缝制了一层薄薄的棉纱,粗粗地笼在身上,依旧显出她肌理细腻骨肉匀来。在月华与火光的交织下,让楚理看起来又如即将飞升的仙娥,又如勾魂的魔女。
楚理咬着指尖,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突然灵光乍现:“尉...尉迟,本宫且来看看你背上的伤愈合地怎么样了。”
闻言,尉迟乖顺地背对着楚理褪去了衣衫。
入目健硕的背,依旧是鞭伤纵横,有些血肉还外翻着,一点看不出要愈合的架势。
“本宫给你的金疮药没有上吗?”
“回公主,卑职够不到。”
听到理由的楚理一愣,是啊,他没有和其他侍卫住一处,哪来人给他上药。
她板过他的躯体,叫他拿出金疮药来。
尉迟一看,知晓尊卑有别,退后一步弯腰开口:“公主尊贵,卑职不敢。”
“你这伤因我而起,要是你久久不愈,外头该说我不体恤下人了,”楚理抿嘴,“且你伤不好,如何保护我,怕是危险来时,你连你那剑都舞不好。”
语毕,便拉着这个高壮男人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矮凳上。她细细地将药撒在每一处伤口上,撒的不匀处她便用葱指匀开,她的指尖微凉,而男人天生像个暖炉似的,通过指尖还能给她传递热度。
上完药后,她将药瓶端放在桌子上,鬼迷心窍地将整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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