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贤会当她的面教训儿子,垂头降低存在感。
江归一捕捉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眼梢挑了挑,说:“我以为您欣赏十三叔的作派,特意以他为模版学习,看来会错意了。”
江之贤浅啜口茶,轻飘飘带过敏感话题,“哪里受伤。”
江归一不再多言,指了下腹腔,可江之贤压根没看他,准确来说,从他进房,江之贤从未给予正眼。
陈窈记起梨花项链里的一段描述。
——江之贤陈旧而独裁的规则里,次子江归一的诞生就是错误。
他注视江之贤背影的那双眼睛像一封隐晦的信札,寂然无声。但很快,被浅薄的讥讽悉数吞没。
“腹腔,跳海时甲板刺进去了。”
“伤口还挺深,疼得睡不好觉,黑眼圈都出来了。”江归一表情冷淡地指着自己眼睑下方的睫毛纹影,语气如孩子向父亲控诉遭遇般委屈,“再这样下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陈窈:“......”
这哪是神经衰弱,明明是精分。
江之贤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让人开点安神药,早点回去休息。”
江归一失落道:“药物没用,只能睡前听几段戏曲助眠,刚刚听到陈小姐唱的,是梨花颂吗?”
他的动机陈窈实在费解,她模仿他母亲勾搭他父亲,他现场观看难道能获得心理快感?
“陈小姐。”江归一礼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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