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 把自己卖了

劳成说：“阿成你的自己吃吧，我的给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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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嘻嘻笑起来，将那块肉收回：“好，谁叫你今天吃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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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膺说：“你好，石大夫，我叫白膺，是马队的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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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连忙打招呼：“你好，白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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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膺笑起来：“不用叫我白锅头，跟大伙儿一样，叫我阿膺吧。”说着夹起一大块肉要给石归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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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连忙将碗推开，嘴里推辞说：“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我不吃——”肉字还没说出来，他的嘴就被劳成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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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满脸惊慌，用手压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石大夫，不好意思，我们马帮规矩多，我还没来得及教会你呢。我们管吃这个叫做——下数，下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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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睁大了眼睛，将劳成的手拿下来：“吃这个叫下数，下数？”吃肉叫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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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膺笑眯眯地附和：“对，叫下数。我们不说吃那个，是因为忌讳野兽来伤害人和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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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点点头，然后笑起来：“我知道了，这个叫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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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些马帮也叫下箸。”劳成点点头，额头上密密地布满了细汗，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还有这个，也不是平常的叫法，我们管它叫莲花。”说着用筷子敲了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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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夹起肉：“这个叫下数。”又敲敲碗：“它叫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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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和白膺都点头，笑着说：“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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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膺将肉夹到他碗里：“所以吃吧，我这还有一块。”夹完之后筷子并不收回，而是转到旁边，在劳成头上敲了一下：“你想多吃一块，行啊，明天要符哥让你赶头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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