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五章 吃人的嘴软

有伤患，于是匀了一大碗出来给石归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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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喝完汤，也不急着回房，而是去库房找符鸣道谢。库房里放着他们这些马队所有的马驮子，晚上就无须自己操心守夜了，只要安排两个人半夜起来给骡马喂料即可。符鸣此时正在库房里再次清点马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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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敲了下门，堆上笑脸：“符锅头，你在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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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正在数数，被石归庭一问，打断了，他有些不高兴地问：“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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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有些窘，自己仿佛又妨碍到符锅头了，他狼狈地说：“没事，就是想谢谢你。还劳烦你操心，让人给我准备了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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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符鸣想了一下，大概是老板娘准备的，“没什么，我看你胃口不大好，想起你还生着病，大概不习惯和我们吃得一样糙，所以另叫人熬了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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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面皮一红，想必是掉肉那段给他瞧见了，他嗫嚅了两下，然后说：“多谢符锅头操心，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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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看出了他的窘迫，觉得自己太冷淡了些，然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那就好，也别在意，安心养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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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强笑了一下：“那符锅头你先忙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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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说：“好，你好好休息吧。”回过头继续点自己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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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走出了库房，才发现背心都出了一层汗。不由得纳闷，自己长到这么大，走过的地方也不少，见过的人不说上万，也有数千了，知府县官也曾见过，自己也从未有过怯场的时候，怎么见到这个符鸣，就心虚气短呢。难道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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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队的人都早早起来了，无论是当天过江的，还是后头几天过江的，除了留下来照顾后行的骡马的，大家都集中到了怒江渡口。因为光靠一己之力，是绝对无法将自己照料的骡马顺利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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