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八章 年轻的马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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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石归庭的心揪了起来，“后来怎么样？那个藏族马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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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摇摇头：“能怎么说？这是咱们所有马帮的规矩，狭路相逢的时候，小马帮给大马帮让路，路程走得短的给走得长的让路，货物便宜的给货物贵重的让路，尽量减少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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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说：“那符伯岂不是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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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岂止难过，骡马损失不说，还损失了不少货物，脚钱没有倒还算了，还得卖了骡马赔人家的货物。这一次我们符家帮损失十分惨重。符伯因为此举赢得了云南所有马帮的尊重，但是他也大病了一场，第二年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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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石归庭大吃了一惊，这也太悲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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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接着说：“这之后，符哥就接了他爹的班，十八岁就做了大锅头，是滇中最年轻的马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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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看了一眼符鸣的方向，他正拔了鲜草在给骡马喂料，十八岁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母亲闹着要和大哥分家，自己不堪其烦，卷起包袱去了京城，那是自己第一次出游。这一走，似乎就没有再停下来，都快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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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骄傲地说：“符哥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花了五年的功夫就将骡马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他是个天生的马锅头，别人不敢走的路，他敢走，别人不敢送的货，他敢送。他的人脉极广，对马帮的兄弟们也极好，队里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没有一个不服他的。石大夫，你别看符哥他平日里说话粗声粗气，其实他心地善良着呢，只要他认定你当兄弟了，刀山火海都肯为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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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听着，想着符鸣平日为自己做的那些，点了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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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呵呵笑：“我们马队虽然辛苦，但是也挺自在。每天都走在不同的路上，在别人口中，‘穷走夷方急走厂’，是不到不得已才选择的路，因为赶马实在是太危险、太辛苦了。但是对真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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