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到底被说了些什么？利根认为无论如何都得陪她去一趟，也好确认。至少现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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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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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根打电话这么说，一开始上司不肯，但利根苦求了十分钟之后，总算勉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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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半，利根哄着不愿去的惠走进了福利保健事务所。看了需填写的表格，自己首先吃了一惊。从亲属关系、资产，乃至目前的收入，确认项目一大串。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惠几乎没有什么资产，表格并不难填。利根不是亲属，要是代笔填了不知事后会被说什么，所以当然要惠亲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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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忽然想：像惠这样的老人家要是还有零星的工作，勉强算是有资产的话，申请书上要填的地方就更多。要求老人家亲笔填写这种文件，真的能算社会福利的一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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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写好了申请书，他们坐在等候用的长椅上等。除了惠和利根，还有很多等候申请的人。数一数，有十几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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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根手上的号码牌是十八号，必须等十几个人才会轮到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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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申请的人都申请得到——利根尽管涉世不深，却也有这种程度的认知。但他认为，看了惠现在的模样，申请一定会通过。一闻就闻得出已经两周以上没洗澡，也没好好吃饭。由于要外出，好歹穿上了比较好的衣服，但从皮肤的光泽和走路的样子应该就能完全看得出，她过着穷苦的生活。要是惠的申请不通过，那么无论什么处境的穷人来申请都不可能会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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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轮到惠了。惠由利根半扶半抱着走向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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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的职员别着“三云忠胜”的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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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岛惠女士，是吗？……咦？您上周也来过吧。那时候，我应该请您撤回申请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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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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