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个小平房,小平房兼着厕所的功能。
姥姥姥爷过世多年了,至今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再回到那个院子了。
姥姥擅长织网,不是渔网,可能是那种家用的网儿。再年轻一些的妇女们,那时闲暇时间会钩花边,赚取微薄的收入。
有时邻居家的老太太到姥姥家炕上,两个人一边说着家常话,一边织网。
姥姥是很稳重矜持的一个人,她的孩子们都很敬畏她。姥姥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出门儿”,几乎都在家里。“出门儿”是我们那儿的方言,指的就是走亲访友串亲戚。
脑海里还依稀记着这样的画面:
正月里,姥姥忙前忙后,带着我的母亲、小姨、大舅妈、二舅妈张罗着做饭,我母亲排行老大,在姊妹们中威望很高。
我父亲、小姨夫、大舅、二舅、小舅坐在一起喝酒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姥姥又嘱咐各家带些饭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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