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都不用着急上班,柳叶睡到八点才起,赵大勇送完儿子回来了。
柳叶一下想起了那块毛呢布料,拿出来心虚地说了买它的缘由。
“你这么没脑子吗?现在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做什么新衣服呀?日子还过不过了?”
赵大勇不是一个轻易发脾气的人,许是因为厂通知的事闹心,噼里啪啦把窝着的火趁机发泄出来。
大上午的被吼一通,柳叶也心情不爽,“吃不上就不吃,衣服不做了,行不?我退了去,好了吧?吼什么吼,显你嗓门大是吧,还要敲锣助威吗?”
“不可理喻。”赵大勇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柳叶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来,拿了布料出门,准备去中心市场退货。可一想到布料已经买了这么久了,又在大上午的去退货,一定会遭老板怒骂还不一定给退,干脆去看看老母亲。
柳叶的母亲丁启英在老城区的汤家巷开裁缝铺。
柳叶八岁那年,丁启英托人找关系拜街道服装厂的高级裁剪师傅唐弥彦为师,每天晚上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在报纸上一笔一画学技艺。
丁启英年少时只上了半年学,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生性要强的她硬是下苦工啃下了裁剪书上的式样图和配文,五个月后能给家里人做出像模像样的衣服了。
后来与街道一位老裁缝向大妈一起,在杨门口开了第一家缝纫店敢接活了。十几年下来,丁启英的缝纫店越做越宽敞,还带了四任徒弟,日夜赶活。
手艺好又没空看电视的丁启英,最头疼的是少妇们拿来布料,跟她说什么电视里哪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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