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饭盆,对着范梨花一顿哭嚎,“我只有一只眼睛怎么活啊?范梨花,你为什么不肯花钱给我换一个眼球?啊!我是你哥,你真就这么狠心啊!”
范梨花已经没有力气怼他,也不想浪费口水和他说话,三餐饭按时送来,等她哥摔盆打碗发泄完了,她进去收拾地上,然后拿着瘪饭盆出了病房。回家把搪瓷饭盆瘪的地方敲平,洗干净,下餐继续盛饭菜。
范建设见妹妹根本就不理睬他的歇斯底里,也就偃旗息鼓不再闹了,知道闹下去也不能挽回妹妹对他的寒心。
在憋屈中稍微做了点心理建设,他弱弱地说道:“范梨花,你给我办出院吧。”
“好。”范梨花痛快地答应了。
范建设不是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住院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被炸伤了眼睛,其实就是他对父亲对妹妹不敬不爱的现世报。他把这一切归咎是受了那个败家娘们的蛊惑,等出了院找到她,打她个半死。
范梨花办理完哥哥的出院手续,口袋又瘪了。
钱是魔鬼也是天使,能憋死人也救人于水火。
夜深人静,范梨花辗转难眠,心里塞满了很多东西,委屈、挣扎、期许和失落,很想对死去的父母说:爸妈,别怪我不给哥哥换眼球,实在是没有供体,我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借钱了,对哥哥,我已尽了我最大的能力,其他的交给老天安排吧。
比起唐红梅和范梨花,柳叶的情况相对太平。
时间不紧不慢向前流淌过去,生活总会有些波波折折。
香港要回归了,举国兴奋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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