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清醒后的谢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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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走上天台，到这里来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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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慢慢够到了他的衣角，一点点收拢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衫，以防他突然失控地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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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任何人都恐惧陆悠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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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付出这么多，等来的不过一具陆悠的尸体，他情愿跟他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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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知道他来了，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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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吐出心中藏了多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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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谢牧川……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一个发泄用的……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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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贪恋温暖，也曾沉溺其间。他那样不知深浅，满心以为谢牧川真会像甜言蜜语里说的那样爱他，将他视得比袁星尧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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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地期望，又一次次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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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心俱疲，五内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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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玩具”二字否认了存在的价值，直到那时他才明白，他珍而重之的身体、尊严，对于谢牧川来说，是那样的廉价和不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