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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绛和归庄都抿紧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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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道:“你们既然不说,那还是找到成林,让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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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转身对汪汝淳微微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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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明白钱谦益的意思,便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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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领头来烧顾家的人,往哪里去了?提供下落者,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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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面面相觑,一些穿着青袍的书生的一脸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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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觉得这里聚集的乡民都是激于义愤,岂是银钱所能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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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乡民却是神色耸动,显然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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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左顾右盼,似是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就此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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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却也不多等片刻,便转身对钱谦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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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此地无人知晓,牧斋公,我等自去找这成林便是了,这成林想来走得不远,我等多打听一下,总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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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明白他的用意,微微一笑,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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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问秦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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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秉谦一家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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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士奇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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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指点他们去了一艘渔船上安身,想来没有性命之忧。至于将来如何,那就看他们自己如何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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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用手点了点秦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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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庸,你倒是促狭。你得罪阉党时,阉党把你软禁在船上,如今你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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